院子里蚊子成群,不得已喷了药,且把莲花都害了,却只享受了两天没有蚊子骚扰的院子生活,现在蚊子不仅卷土重来,而且觉得比以前更加猖狂。
正是欣赏牵牛花的好时期,却也只能隔窗观花;复花的月季都靠着墙,隔着窗也看不见,白白浪费了丽质。于是全副武装跑到院子里,通通剪下,把瓶瓶罐罐里枯萎或者即将枯萎的紫茉莉、绣球、金光菊通通请进垃圾桶,插上各色月季,餐桌、茶桌、茶几、台桌、洗脸台到处是花,心情大好,扭了的腰疼痛似乎减轻了,感冒引起的桑子疼也没那么严重了。兴致勃勃的把插花发到群里,却引来L君的批判:
甁中插花枝,
枝在瓶中泣。
本是连根生,
剪刀狠太急。
我自然不服,辩解:
子非瓶中花,
焉知花会泣?
我花两相知,
花感我泪涕!
L君看我执迷不悟,痛下杀手,措辞更加严厉:
城楼焰火伤鱼池
子非池鱼难不及?
晋帝皇城遇济民
何不裹腹食肉糜!
我委屈呀!自己种的花,只为逃避蚊虫与炎热,剪下插瓶而已,咋就与皇帝、臣民、肉糜这些十杆子也打不着的扯上关系了呢?想我不过一介凡妇俗女,不问政事(想问也没地儿问),不过痴花,不对!是花痴,也不对!不过是痴迷花草而已。不行,必须为自己辩护,不然我似乎成了那“花女不知百姓苦”的典型了呢,于是急着说明剪花的缘由:
炎炎烈日下,
蚊虫多如蚁。
见人立围堵,
疯狂把血吸。
舍血犹可忍,
疼痒难为继。
无奈动剪刀,
移花瓶供之。
还不过瘾,又辩之:
一花一世界,
一叶一菩提。
花开无人赏,
花生也孤寂。
遇我痴花女,
惺惺两相惜。
我爱卿卿媚,
卿卿知我意。
两两红尘遇,
有何不可以?
L君词穷,拱手说:
缺乏慈悲心,仍执迷不悟!但诗写的好!
群里一众围观者看我与L君斗嘴,大呼小叫,有叫好的,有鼓掌的,有竖拇指的,更有一位叫“小麦”的微友,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直接@L君:你种的茄子、豆角、荆芥、黄瓜以后不要吃了,让它们终其一生长老吧!
因为L君每天在群里晒他家院子里的绿色无公害的放心菜,自己吃不了,还晒成干豆角茄子干什么的,想想那干豆角炖肉的美味儿,早就引得群里一众微友馋涎垂下三千尺了,心里也种下了“羡慕嫉妒恨”。况那荆芥种子他们当地买不着,还是托我给他买了寄去的。
这次“小麦”戳到了L君的软肋。
L君讪讪争辩:花与菜不一样吗,各有各的功用吗。
我急忙科普:花菜是同类,都属于植物类。自然界的生物(有生命的物)分类:植物、动物、微生物。
“小麦”微友则直接怼过去:
@L 即便不同类,花是让人赏的,菜是让人食的,确实各有各的功用呀,你吃菜“菊”赏花有何错?
L君词穷,拱手讨饶!
其实,我知道自己是强词夺理。作为花,如果可以选择,人家宁可枯死在枝头,恐怕也不愿意被我剪下插甁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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