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游泳归来,一边泡脚,一边与友人闲聊。话题不知道怎么拐到京剧上了,问我喜欢谁?我回说喜欢张火丁,尤其最喜欢她的《锁麟囊》;又问我喜欢哪一段?当然是“一霎时”了!问这么仔细,难道你要唱给我听?我知道友人钟情京剧,但不知道他会唱。不一会,一段清唱发了过来,正是《锁麟囊》里的“一霎时”,正宗的程派青衣,拖腔抒情恰到好处,让我的耳朵大大惊艳了一回。我喜欢京剧,只是欣赏,听到忘情处,也会手舞足蹈,击节哼哼,却决然唱不出囫囵句子。没想到友人喜欢京剧,已达到票友的高度。
说起“一霎时”,突然有种被电击的感觉,2018 年第一个月只剩一天了,可不就是“一霎时”就过完了,意识却还停留在原处没拐过弯儿来。往年的年终,都会给自己一个总结,不是工作,也不是心情,不过是将一年里浏览过的闲书记上一笔,怕的是一年一年老去,记忆力逐渐衰退,看过的书都不记得,浪费不多的时间重读,岂不是做无意义的事?本就是闲书,又不值得如孔子提倡的“温故知新”。可从去年起,连这项简单的总结也懒得写了,一个是看书少了,对不起书房里摞起来的新书;再者,似乎琐事比前些年多了,没有了心情,整个人有种随波逐流的意味。
一霎时,一个声音在心里响起:不行!我不能这么放任下去,要打起精神,不能被琐事缠住手脚!明天开始,敲字记录,哪怕只是一个标题,在预防阿尔茨海默病的同时,还能对自己的人生“有案可查”,知道自己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都做了什么。
说到做到,上班处理完琐事,抽出空来回忆一下,在新年这一个月里,浏览了哪几本书?梳理一下记忆,还算不少:看了两部长篇:《十九年间谋杀小叙》和《锦瑟》;四部中篇:《其实没有路》、《时于此间》、《写作课》、《叶之花》;没看完的还有两部科学探索书籍:《穿越平行宇宙》、《量子之谜》以及余怀的《板桥杂记》;浏览了一月份到来的杂志:《三联生活周刊》2期,《中国国家地理》两期,《世界文化》、《散文》、《星星诗刊》各一期。
这么一回味,“一霎时”闪过的2018年元月,还真不是人生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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