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
先生去单位值班,自己在家里游来荡去。晃悠到书房,在书柜前看看找本什么书打发时光,抽出汉娜。阿伦特的《精神生活。意志》,翻看几页,太枯燥乏味,放回去;茨威格的《回归自我》,也不好看;《楚天空阔》,噢,很好,端午节吗,是纪念屈原的,屈原又是楚国人,2000多年前的楚国一定是天蓝蓝,白云飘,就这本了。
泡上一壶红茶,卧在沙发上,专心的阅读,虽然《离骚》、《九歌》、《天问》里有很多不认识的字,好在有现代文的解读,倒是很过瘾。红茶续过三次水,看看时间11点多了,收拾起书本,准备午饭。刚来到厨房,先生来电话,与几个好友吃火锅去,一会来接我。
火锅本来就气氛热烈,加之席间都是熟人,自是说的云天雾地,吃的热气腾腾。几位男士红白相间,喝的熏熏然。饭后,先生如约与牌友鏖战,我这个候补司机负责送人。
回到家,睡会午觉,起来继续《楚天空阔》,不觉得日光暗淡,一个下午匆匆而过。到院子里给花草蔬菜浇一遍水,发现有新竹破土而出,很是兴奋,期待着享受“清风过疏竹,淡月穿窗棂”的意境。
第三天
应友人相邀,表弟亲自驾车,赴南乐县摘杏。车到北环,与前来迎接的友人回合,继续北行。约20分钟后,停车。眼前是金黄的麦田,麦田里是挂满金红色杏子的大树。奇怪的是,这里的麦子全部属于很少见的高杆品种,我是农学专业,知道高杆小麦属于淘汰品种,因为易倒伏,营养浪费,所以小麦育种一直沿着矮杆大穗型发展。问问老乡,原来是为了获取优质的麦秆。这里是草帽辫的故乡,又是麦秆画的发源地,以往被弃之不用的麦秆,竟然能卖了4元多钱一斤,一亩地产麦秆100多斤,就是4、5百元钱,化肥、农药、种子钱就出来了,怪不得满地都是高杆小麦呢。
爬到杏树上,与老乡一块摘杏,体会了久违的爬树快乐,像是回到年少时。我的老家院子里有一颗高大的杏树,枝杈很矮,我的爬树本领对付不了树干高大的树,但对付这棵杏树却是绰绰有余,杏子刚刚泛黄,我就开始像猴子似的爬到树上,高处的杏子先熟,够不到时就拿棍子打,往往把青青的杏子也打落下来,挨妈妈的训斥。如果现在还能天天挨妈妈训,多幸福呀!可惜妈妈已经离开2年多。妈妈的在天之灵如果能看到我今天爬树,她肯定不会训斥我,而是大喊:小心点,别摔着了!
摘完了杏,友人带我们去他的酿酒厂,酒厂地处县城外面,院子分三层,进去后,左面是酿造车间,里面有几十个发酵池,高粱酒和玉米酒分列两边,我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发酵池,向技术人员咨询了不少问题,如:菌种是自己培养的还是购买的?接种到熟料里还是生料里?与酿醋的工艺有什么区别?人家都耐心的回答了我。院子的右面是一片杨树林,靠墙养着几头猪,树下是散养的柴鸡,已经有一捧大了,树林边上,种的葫芦、南瓜、丝瓜,根达菜等,有的已经挂果;穿过一排办公用的平房再往里走,听到机器的嗡嗡声,与声音一起飘出来的是浓浓的酒香,说实话,虽然我很少喝酒,但也品尝过不少品牌,对我来说,所有的白酒都是辣
的,所有的啤酒都是苦的,所有的红酒都是涩的,这种酒香我是第一次闻到,感觉很好。原来这里是调酒车间,唯一的一位调酒师关着门在里面操作,酒香就是从这里溢出来的。
午饭就在酿酒厂里吃的,有柴鸡、酱鸭,还有一盘不知道是鸭肝还是鸡肝,风味很独特,几样菜蔬都是他们自己院子里种的,说是绝对绿色无污染,喝的酒是他们的原酒,我不董酒,也没喝酒,但看他们喝着品着,说香味独特,口感绵、醇,自己好像也有了三分酒意。
回程路上,先生不胜酒力,不一会就进入梦乡,我看驾车的表弟也是哈欠连连,怕他睡着,一直与他说话。不知怎的,话题扯到了婚姻问题,他说,婚姻经过了十几二十年,再好的感情也会疲劳,就会产生“生活在别处”的念头。我不认可他的观点,给他打预防针:你现在事业有成,家庭稳定,经济上也算小康,不能产生这样的想法。俗话说:常在河边走,哪能不湿鞋?既然“湿鞋”是一种常态,那就是说一般人的境界就这样,你要超出常态,做到“不湿鞋”,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境界,不是更好吗?虽然人的潜意识中都有“生活在别处”的意识,但“乡愁”是一个人永远也挣不脱的锁链,不管你生活在“此处”还是“别处”,“乡愁”总会像风筝的线一样拉着你。说着话,表弟的睡意没有了,平安返回家中。
三天假期匆匆而过,闲适而充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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