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去图书馆借书,本来是要借一些关于《红楼梦》评论的书,可偶尔借到了佛吉尼亚。伍尔夫的《普通读者》和多丽
丝。莱辛的《另外那个女人》,这两位文学界的重量级女星同时来到了我的视野,于是把关于红学研究的书忘到脑后,兴高采烈的抱着伍尔夫和莱辛回了家。两周过去了,在炎热的流汗间隙,在世界杯疯狂的呜呜组啦声中,认真的读完了这两本书,周末要去换新书了,趁着刚读完的新鲜劲没过,记录一下感受。
佛吉尼亚。伍尔夫出生于上上一个世纪了,距今已经很遥远了,看了她的书,不能不说她确实是一个天才。没有进过一天的学校,在父亲 重男轻女的思想意识下,她的两个兄弟被送到学校读书,然后进入剑桥大学深造,而她姐妹两个只能留在家里由母亲启蒙。这种现象在我们国家当然是很普遍的,可是在英国这样一个女王当家的国度里,一样存在重男轻女的思想,看来世界其实大同小异。扯远了,拉回来。伍尔夫对此一直耿耿于怀,以至于在她出名以后,剑桥大学要给她学位和荣誉讲座,她毫不犹豫就拒绝了。伍尔夫长的漂亮,又聪明好学,自己在父母的书房里尽情的阅读感兴趣的图书,与到家里来找父亲的名流学者、作家进行交流,所以从小就奠定了她作为作家的深厚的功底。但红颜薄命,一代才女却有精神病的根子,而且在母亲去世时首次发作,继而在父亲去世时再次发作。这让她痛苦不堪,在她59岁写完最后一部小说《幕间》时,预感到自己精神病有再次发作的可能,为了不再拖累自己的丈夫,在一天早晨独自沉没在家乡的一条河流中。
多丽丝。莱辛的名字早已经如雷贯耳,2007年以《金色笔记》获得诺贝尔文学奖,这迟到的大奖对88岁的祖母级文学大师莱辛而言,一点也不惊奇,因为早在30年前,她就已经得到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,只是奖项年年评,花却常常落别家。07年,在她几乎已不再关注的时候,这朵花却真实的落在了她的头上,也算是对她一生关注人类历史与现实处境的一种褒奖吧!
看多丽丝。莱辛的《另外那个女人》短篇小说集,感觉她的笔锋是犀利的,剖析人物的灵魂游刃有余;笔调是冷静节制的,但又暗藏讥讽;描写是细致入微的,给人的感觉又余味悠长。笔下的女性多是理智、独立的,不仅是经济上的独立,意识上也是独立的,用简单的一个故事,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营造出两性关系中难以言说的微妙感觉,不得不让人佩服她驾驭故事的才情。
多丽丝一生颠沛流离,出生于波斯,6岁移居 津巴布韦 , 14岁辍学开始工作,先后从事过保姆、电话接线员、办公室工作人员、速记员和记者等职业。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,育有3个孩子。1949年第二次离婚后带着孩子搬到伦敦,身无分文,仅有的财产就是一部小说手稿《青草在歌唱》,并以这部小说在文坛崭露头角。她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《金色笔记》在问世之初,就被女权主义者誉为“西蒙。波伏娃的《第二性》的姐妹篇”,两者的结局有相似性,就是出乎意料的成为某些组织的一面旗帜。但莱辛本人对这顶扔过来的女权主义帽子并不感冒,每当有人说:“你的作品改变了我的人生”之类的话时,她都不无讥讽的回答“如果你自己不想改变,一篇作品怎么会让你改变?”
“没有什么事永恒不变的”,这是莱辛的口头禅,对这位“住过波斯茅房、罗的西亚牧场、南非木屋、印度公寓”的祖母级人物来说,的确是这样的,她亲眼目睹南非的种族隔离,现在却翻转过来了;她经历过二次大战,可眼看着纳粹帝国覆没了;她经历了日不落帝国的辉煌,可大英帝国还是在变革中衰落了。。。。
希望这位祖母级的文学奶奶能健康清醒,以她丰富的人生阅历为世人留下丰富的作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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